如今,「多樣性」(Diversity,又譯多元)成了一個熱門話題。似乎現代社會已經意識到:不僅要承認人類內部存在巨大差異,還要允許人們充分表達這些差異。以下是從美國俄勒岡大學網站轉載的關於這一概念的有趣描述:
「多樣性」這一概念包括了接受和尊重。這意味著理解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並承認我們的個體差異。這些差異可能體現在種族、民族、性別、性取向、社會經濟地位、年齡、身體能力、宗教信仰、政治信仰或其他意識形態等方面。「多樣性」鼓勵在安全、積極和有益的環境中探索這些差異,它關乎相互理解,超越簡單的寬容,擁抱並讚美每個人身上豐富的多樣性。
在這篇文章中,我將說明這種當代的執著信念缺乏建立有意義共同體所需的堅實基礎。與世俗的「多樣性」福音相反,我認爲上帝的救贖工作真正將人們合一在一起,而不會抹殺我們的差異。
上述定義反映了現代對「多樣性」討論中的普遍情緒,它隨處可見。政府領導人在官方聲明中反覆強調它,好萊塢和名人也在宣揚它,許多組織也在各個領域倡導它。如果你再看一遍我引用的聲明,你會發現它不僅呼籲接受種族差異,還呼籲接受性取向和性別差異。
關於多樣性的論述不僅以散文形式出現,還以戲劇和詩歌的形式出現。最近的一個例子是 2017 年的音樂劇《馬戲之王》(The Greatest Showman)。不少影評人都對這部電影就「多樣性」的頌揚進行了評論,該劇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首動人的音樂作品《這就是我》(This is Me)。這部電影根據美國藝人兼慈善家P. T. 巴納姆(P. T. Barnum)的生平改編。他的表演團體主要由社會邊緣人組成。雖然評論家對事件的歷史真實性提出了質疑,但這部電影是對「多元」的精彩致敬。
在提出我對現代社會對多樣性的迷戀的擔憂之前,請允許我明確地說:這種需求是真實的。社會長期以來一直存在著這樣或那樣的壓迫形式。無論是在許多國家存在的殖民主義、奴隸制、對婦女的邊緣化,還是對少數群體的壓制。有許多問題亟待解決。
當代社會對多樣性的癡迷的問題在於,這個概念本身無法獨立存在。它就像剪刀的兩刃,需要另一半的支持才能發揮作用。另一半的概念就是共同體。
共同體爲有意義的多樣性提供了必要的基礎。真正的多樣性是對群體內差異的認可和包容。如果沒有更大群體存在,多樣性就會淪爲各種個性和事物的雜音。如果沒有明確的共同體基礎,多樣性就會成爲腐蝕社會結構的腐蝕劑。
共同體對於多樣性的必要性引發了一些問題:
這些問題表明我們需要一個道德基礎。我們需要一個既能保證多樣性又能確保共同體合一的基礎。我們需要一個連貫的世界觀,它既能解釋上帝創造的多樣性,又能肯定上帝賦予我們的社會屬性。
遺憾的是,支撐大多數多樣性訴求的世俗世界觀缺乏堅實的基礎。因爲世俗主義沒有超驗的真理或準則。它無法判定某種生活方式或行爲是「錯誤的」。世俗主義所能做的,只是將每個人視爲自己的最終權威。但這很難成爲構建社會的依據。
基督教的世界觀爲我們提供了所需的基礎。它始於存在且一直存在的上帝。正如基督教神學幾個世紀以來所理解的那樣:我們的造物主是一個三位一體的神。祂是一個永恆的共同體,在愛中緊密相連。因此,統一中的多樣性並非人類概念,而是上帝的本質。
上帝創造人類時是按照自己的形像創造了人類。上帝並沒有讓人類只有一種性別,而是創造了男性和女性,從而確立了多樣性(創 1:27)。隨著人類的發展,我們看到多樣性這一理念在其發展過程中不斷深入和擴展。隨著各種技能的發展,不同的行業應運而生(創 4:20-22)。整個人類遍佈全球,在語言、種族甚至膚色方面都呈現出驚人的差異(創 10:32)。
上帝將以色列人塑造成一個民族,我們仍然可以發現在這個民族中有多樣性。上帝選擇不同的個人和家族來處理社區中的不同任務。祂呼召摩西領導、亞倫擔任大祭司,同時讓利未人在會幕中侍奉。最後,神通過祂的盟約和律法將整個共同體團結在一起。
我們看到,在耶穌升天和聖靈降臨之後,多樣性得到了進一步發展。當聖靈帶來各種恩賜時,保羅提醒教會,每個人都是基督身體的肢體。雖然他們擁有不同的能力,但他們仍然是同一個身體(林前 12:4-6)。最後在歷史的盡頭,我們將作爲來自各個部落和文化的大集體一起敬拜上帝(啓 7:9)。因爲上帝既創造了我們的差異,又拯救了多樣的我們。
福音和上帝三位一體的本質是多樣性的最佳基礎。基督的救贖使男人成爲男人、女人成爲女人,約魯巴人(Yoruba)保持約魯巴人的身份,豪薩人(Hausa)保持豪薩人的身份。上帝以祂的恩典將我們帶到祂的餐桌前,領受祂的祝福。祂解決了我們共有的罪惡問題,同時又不抹殺我們的多樣性。
上帝使我們成爲祂的子民。然而,我們仍然可以繼續使用自己的語言。祂不會壓制我們各自的文化或種族。祂也不會否認性別差異。上帝在教會中使我們合一,以此彰顯上帝賜予我們的多樣性。此外,通過爲合一提供堅實的基礎,上帝還幫助我們評估當前文化對多樣性和包容性的癡迷。
譯:DeepL;校:JFX。原文刊載於非洲福音聯盟網站:Diversity: A Contemporary Gospel Without Clear Groun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