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波蒂特(Paul Poteat)13歲的女兒是班上唯一沒有智能手機的人。
「他們在一天結束時會給學生10分鐘的時間,讓他們玩手機,而她會坐在那裡四處張望,因爲其他所有人都在玩手機,」擔任校園福音事工(Campus Outreach)中西部網絡主任的波蒂特說。
波蒂特和他的妻子不讓女兒使用智能手機,並不是因爲他們希望她在放學時感到孤獨和無聊。他們這樣做是因爲他們已經預先做了關於社交網絡的功課,思考並討論了如何處理他們自己的手機。而且他們認爲使用社交媒體應該自我警告。
福音聯盟與波蒂特討論了社交媒體在目的,爲什麼它看起來像個「黑客帝國」,以及如何從中脫身。
菲利普·莫里斯公司(Philip Morris)是最大的香菸生產商,其市值約爲1650億美元。啤酒公司安海斯·布希(Anheuser-Busch)的市值約爲1100億美元。零售巨頭塔吉特(Target)的市值是750億美元。
但Facebook生態圈中的社交媒體平台——包括Instagram、WhatsApp和Oculus——總市值高達5380億美元。
我這樣問我服事的學生:「你給了社交媒體多少錢?」當然,他們一分錢都沒花。然後我告訴他們:「那麼,社交媒體在賣什麼?他們在賣你。你就是那個產品。他們把你賣給那些會吸引你的興趣和消費的公司。這就是Facebook賺錢的方式。」
社會媒體可以被用來行善,也可以用來做惡,但它並非道德中立。它被人類控制著,而這些人類——公司、算法設計者——正在尋求控制你。我試圖幫助學生理解的是,他們在「母體」裡(《黑客帝國》用詞——譯註)他們必須意識到在他們身上發生的是什麼。
如果你是一個正在戒酒的酗酒者,那麼你會努力工作、不去酒吧;如果你想戒掉尼古丁,你會在加油站外面付錢,而不是進到裡面(因爲付款櫃檯會賣煙)。但是當你沉迷於手機時,這就很難了,因爲它總會在你身上,你把它當作電話、時鐘、日曆、計算器……而每一條通知推送都好像在拍打你的肩膀。
我要求學生進入他們的手機檢查自己的屏幕時間。這些都是基督徒學生,他們希望在生活中追求神。他們發現自己每天使用手機五到六個小時、收到30多條通知,每天拿起手機120次。我認爲人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即使你除掉花在電話或聽有聲讀物上的時間,手機仍然揮之不去。據統計,每個學生每天在社交媒體上會花兩到三個小時。
我希望他們首先建立意識,一旦他們意識到了,我們就可以問,「我們如何做出改變?」這不僅僅是關注你在社交媒體上做什麼,而是你原本可以利用它所佔用的時間做些什麼。
我試圖幫助他們了解技術建立的習慣在他們的生活中——也在我的生活中——是多麼強大。如果我們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問題,我們就無法開始採取步驟。
學生們會對他們在社交媒體上花費的時間或拿起手機的時間說:「哦,哥們兒,這可真令人尷尬。但它真的傷害了我的生活嗎?它有多糟?」
偶爾,他們會接受挑戰一週時間不使用社交媒體。安迪·克勞奇(Andy Crouch)在《技術明智的家庭》(The Tech-Wise Family)一書中建議每天不看屏幕一小時,然後每週選一天這樣做,進而每年選一週這樣做,我真的很欣賞並嘗試實施這一做法。
但是一個星期左右之後,學生們回到宿舍,沒過多久又會恢復原來的習慣。除非你完全不用它,否則你能做的就只能是「技術禁食」一段時間而已了。
在馬太福音中,耶穌談到一個惡鬼如果從一個人身上離開了、四處遊蕩,但當他回來時,他又帶來了七個更惡的鬼(馬太福音12:44-45)。我的理解是,如果你所做的只是把鬼趕出房子,而沒有用東西填滿房子,它回來後造成的情況會比先前更糟糕。僅僅擺脫社交媒體成癮是不夠的——你用什麼來替代它?
例如,當其他孩子在學校得到他們的智能手機時,我女兒用這個時間完成了她的家庭作業。回到家後,當其他孩子在做作業時,她在戶外玩耍。我們正在用戶外遊戲來取代屏幕時間。
保羅還談到了穿上和脫下——脫下罪、惡習、舊我;穿上基督、全副軍裝、新我。
在歌羅西書3章中,經文告訴我們要穿上憐憫、仁慈、謙卑、溫柔和忍耐。老實說,這些聽起來就像社交媒體所創造的反面——冷漠、卑鄙、傲慢、自我推銷和急不可耐。因此,聖經要我們穿上的實際上是與社交媒體有些對立的東西。
你能利用社交媒體和互聯網來穿上美德嗎?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你就會很好地利用它。
編注:如果你有興趣進一步思考社交媒體,請拿起沙拉·茨爾察編輯的《Insta世界中的社會性心智》(Social Sanity in an Insta World, TGC出版,2022年7月)。
譯:DeepL;校:JFX。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Social Media Should Come with a Warning Lab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