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讀大學期間，有一個學期，我和我的閨蜜們利用空閒時間閱讀和討論溫蒂·蕭莉（Wendy Shalit）的《回歸正派：發現一種失落的美德》（A Return to Modesty: Discovering a Lost Virtue）。蕭莉是一位猶太哲學家，她認爲無限制的性文化是有害的，而女性的正派[1]對女性和社會作爲整體來說都是有益的。
每週，我和我的朋友們都會在校園草地的陽光下鋪上一條毯子，辯論一些事情，比如女性的正派是本質固有的還是文化使然，「正派」的標準是削弱了還是增強了女性的能力，蕭莉的論點是否與聖經的教導一致，以及我們的正派是否像蕭莉似乎認爲的那樣重要。
聽到我們的討論，校園裡的一群基督徒男生開始把我們稱爲「清教徒」。
這並不是一種恭維。
現在我已經大學畢業20年了，女性的正派這一話題並沒有變得更容易。一方面，公開譴責純正文化中律法主義的基督徒對試圖制定專門針對婦女的著裝和性行爲標準的教導感到退縮，而這些標準在聖經中也並沒有得到特別說明。另一方面，不信的世界對性的自我表達拋開了所有的限制，並厭惡任何糾正一些人的選擇的嘗試。除此之外，我們所有人都正確地警惕著不要在無意中將受虐責任歸咎於受害者的穿著或習慣身上。
女性的正派引發了關於文化規範、性差異和聖經解釋的問題。對一些人來說，這也喚起了罪疚和羞恥。難怪我們寧願完全無視這個話題。
但是每天早上，女性仍然要穿衣服。如果我們不審視我們所做的選擇，我們就沒有遵守保羅的命令，「你們要謹慎行事……」（以弗所書5:15）。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們沒有思量自己的穿著，我們也無法幫助下一代考慮清楚。
向我諮詢「正派服飾」問題的母親們通常會問這樣的問題：「我應該讓她穿露臍裝嗎？」或「比基尼可以嗎？」雖然這些可能是亟待解決的問題，但更深層次的問題則涉及到神要使我們成爲怎樣的人。爲了幫助我們的女兒們做出明智的選擇，我們需要打下堅實的基礎。
站在短褲和泳裝的衣架前，我們有一個培養門徒的機會。真正的問題不是關於多短或多低（儘管我們可能必須回答這些問題才能真正有幫助），而是關於身份。
蕭莉說，一個衣著不正派的女人「是以一種對她真實身份施暴的方式來展示她自己」。我們的穿著講述了一個關於我們是誰的故事。當神爲亞當和夏娃量身定做了第一件衣服時（我相信那件衣服做得非常漂亮，根本不是主日學教材中所描繪的摩登原始人的那種破舊衣服），祂在表達關於他們是誰的一些信息：墮落，但仍然受到神的溫柔關懷。在此後的數代人中，我們從衣櫥裡拿出的每件衣服都應該在講述一個類似的故事。
我們作爲母親與女兒們交談，作爲年長的女性鼓勵年輕女性時，我們有機會塑造的不僅僅是下襬或領口，而是具有不朽靈魂的人。當我們呼籲年輕女性要記住她們是誰時，這將有助於她們決定穿什麼。
思考關於我們的身份的五個真理，可以幫助女性（無論年輕還是年老）意識到該如何穿著。
第一，你們不是自己的人。
「你們不是自己的人，」保羅寫道，「因爲你們是重價買來的，所以要在你們的身子上榮耀神」（哥林多前書6:19-20）。無論我們用我們的身體做什麼，都必須承認我們的身體不是我們自己的。對神的兒女來說，衣架上的服裝選擇並不是沒有限制的。我們有機會向我們的女兒們指出，在選擇服裝時著眼於在世界上榮耀神，這是一種特權。因爲祂創造並救贖了我們，所以我們的穿著，以及所做的其他所有事情，都是爲了榮耀祂。
第二，你們是女人。
起初，神按照自己的形像創造了男人和女人。我們不僅僅是一般的人；我們是女人。新約中關於男性和女性頭發長度的指示（哥林多前書11:14-15）表明，女人應該看起來與男人不同。我們是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喜好、不同的身體、不同的文化和種族背景、不同的環境——一個女人與另一個女人需要不同的衣服。但無論我們選擇什麼，我們的衣服不應該以中性化爲目標。它們的目標應該是表達（並樂於）神創造我們女人的事實。
每個人都有「有缺欠」的肢體部位，因此必須給予「加倍的體面」（哥林多前書12:24）。根據主的設計，女人有一個特殊的身體，因此我們選擇的穿著必須適應主賦予我們的身體。遮蓋某些部位並不否認神賜予我們的性能力的事實，也並不是要削弱我們的美。恰恰相反，正如保羅的比喻所表明的，以正派體面的態度對待這些身體部位是尊重其重要性的標誌。
正如伊麗莎白·艾略特（Elisabeth Elliot）在《讓我做個女人》（Let Me Be a Woman）中寫道的：「我是一個女人的事實並不使我成爲一個不一樣的基督徒，但我是一個基督徒的事實使我成爲一個不一樣的女人。」神使你成爲一個女人。據此穿衣。
第三，你們屬於一個共同體。
在聖經全文中，沒有孤獨的基督徒。一旦神呼召某人歸向祂自己，祂就立即把這個人與祂所有的子民聯結在一起。我們是教會的一部分，教會是蒙救贖者的群體。
這意味著我們在著裝時不要只考慮我們自己。我們著裝要考慮我們是屬於其他人的。當使徒們指導婦女們用溫柔而不是珠寶來妝飾自己（彼得前書3:3-5），用善行而不是貴价的衣裳來妝飾自己（提摩太前書2:9-10）時，他們是寫給聚集的教會的。這些話公開呼籲會眾們創造一種文化，其中敬虔比穿著更重要。作爲個體和群體，我們教會中婦女的外表應該作見證：我們更關心的是心而不是衣服。
這也意味著我們將盡一切努力在我們的弟兄姊妹心中和頭腦中促進聖潔。我們是「蒙召作聖徒的」（哥林多前書1:2）。我們不希望我們的穿著成爲嫉妒或淫亂的原因。如果有人犯罪，這可能不是我們的責任，但我們有特權幫助防止犯罪。因爲我們愛聖徒——因爲基督愛聖徒——我們願意選擇我們的穿著來鼓勵群體的聖潔。
第四，你們蒙召去服事。
聖經裡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婚禮上的衣服、宴席上的長袍、受寵孩子的華麗外套。誡命「與喜樂的人要同樂」（羅馬書12:15）意味著在有些日子我們會穿上爲慶祝神的美好賜予而設計的服裝，並加入到其他人的喜樂中。但大多數日子並不是節日。
大多數日子是工作的日子。因此，我們的大多數衣服應該使我們能夠去服事：俯身抱起嬰孩，彎腰清理午餐室裡的濺漏物，走上樓梯去探訪一位朋友，站在平台上授課，幫助搬運其他人的物品或將日用品放在架子上。
在談到穿著時，較早的聖經譯本使用了「束」這個字，即繫上腰帶，作爲準備工作的最後一步。亞倫的兒子們爲祭司的職分束腰；大衛的士兵們爲戰鬥束腰；耶穌在爲門徒洗腳前束腰。
我們的衣服不應妨礙我們成爲有用的人；它們應該幫助我們。如果我們被呼召去工作和服事——而我們也確實是這樣被呼召的——我們就應該爲我們的呼召而束腰。
第五，你們是在權柄之下。
基督徒父母爲他們的孩子禱告，把他們引向基督，並尋求在合乎聖經的真理和智慧的道路上訓練他們。必要時，父母也會給他們的孩子制定具體的規則。這對幼兒顯然是至關重要的，但對青少年也同樣重要。無論問題是晚餐前的糖果還是去教會的穿著，父母都有義務對他們的孩子進行門徒訓練，讓他們熱愛最好的東西。
要對我們的女兒們應該穿什麼衣服做出決定並不總是容易的，而且我們也常常很想否定那些制定著裝規範的人的合法權柄。幾年前，我在我孩子的學校做制服交換的工作，我經常遇到一些裙子被縮短或收緊了，違反了著裝規範，不是因爲合不合身的問題，只是因爲女孩們喜歡那種風格，而家長們也默許了。
但是我們是在權柄之下的人。我們首先要順服主的權柄，同時也要順服祂所建立的每一個合法的權柄（彼得前書2:13-14）。因此，我們要如同在權柄之下的人那樣著裝。父母對特定服裝的規定，學校或夏令營的著裝規範，以及游泳池或工作場所的指南——無論它們看起來多麼武斷——都是由權柄所賦予的。我們扔掉這些規則，是置我們的靈魂於極大的危險；我們要在主的帶領下喜樂地順服。
雖然大眾的想像力認爲正派不過是幾英寸的皮膚，但正派始於強大的門徒訓練。這不是一個陳腐的問題。通過我們所選擇的服裝，我們講述了一個關於我們是誰的故事。
讓我們說出真理。
[1]關於男性的正派，肯定有很多要說，但我是一個對其他女性進行門徒訓練的女性，雖然我在這裡說的很多話也可能適用於男性，但男性的著裝問題不在本文的討論範圍之內。
譯：JXY；校：JFX。原文標刊載於福音聯盟：The Modesty Conversation We Need to Have.
